一天，兒子突然問我：“咱家怎么不吃牛肉，你們以前吃不吃牛肉？”我說：“咱家平時極少吃牛肉，牛能耕地、種地、拉車，我們才能收獲糧食，是人類Zui得力的助手，我輕易不吃它的肉……”兒子聽后點了點頭。
常言道：南陽有三寶，獨玉，黃牛，出師表。
南陽黃牛是中國五大優(yōu)良黃牛品種之一，并高居首位。既得益于南陽盆地唐、白河流域特有的生態(tài)區(qū)位和自然資源的先天優(yōu)勢，同時也與南陽人民千百年來的辛勤培育密不可分。
南陽黃牛之所以盛產于南陽盆地，與南陽盆地唐河、白河流域特有的生態(tài)環(huán)境密切相關，并有深遠的歷史淵源。新石器時代，南陽就已經出現了原始畜牧業(yè)。相傳，春秋時期，齊人寧戚就曾著《相牛經》，對黃牛的選育提出了明確的要求。秦國著名的大夫百里奚就在南陽養(yǎng)過牛，秦穆公從其養(yǎng)牛之道中看到了他的治國才能，拜他為相，實現了秦國的強盛，演繹出了一段“飼牛拜相”的千古佳話。
南陽黃牛是我國著名的優(yōu)良地方黃牛品種，主要分布于河南省南陽地區(qū)，尤以唐白河流域的腹地，以南陽市郊區(qū)、新野、唐河、鄧州等品質Zui好。
說起南陽黃牛，我可是從記事起，就跟她在一起了。
一、兒時的快樂伙伴
小時候跟小伙伴們一起玩，嘴里經常唱著：女兒們長大做花鞋兒，小兒們（男孩）長大抽扎鞭兒。那時候心里也很自豪，我長大了，可以拿著鞭子趕牛犁地了。
很小的時候，依稀記得，跟爺和爹去村子東邊生產隊的牛屋里玩，那里是一排排的牛屋，整整齊齊，磚包皮房，上面是瓦是草記不清了，看起來很高檔。冬天那里面很暖和，為了給牛取暖，都生的有火，有用木柴的，沒有的話就用麥秸，煙霧繚繞，雖然很嗆人，但還是想往里面鉆，邊烤火，邊聽大人講故事，拍瞎話。牛響著鈴鐺，在快樂地吃草，別有一番滋味，一幅溫馨樸實的畫面。
后來沒多久，我家的牛屋就搬到村里面了。在我家前面，還隔著一戶人家的地方，在那里專門蓋了牛屋，主要有爺負責看管喂養(yǎng)，因父親兄弟兩個，爺奶雖然跟我家在一個院子里住，但是沒在一個廚房做飯，他們單獨吃住。
爺爺把?？吹孟褡约旱纳粯?，吃住大都在牛屋。早上，天不亮就起床喂牛了，吃早飯都是奶奶送過去的，我就屁顛屁地也端著飯碗，也有時候是空手，就跟著奶奶去了，去干啥呢？我Zui喜歡吃他的菜，因為奶奶做的菜香。Zui喜歡吃奶奶做的臭豆腐，那個時候的豆腐，都是自種黃豆，自己用石磨磨豆腐，沒有添加劑等，味道非常純正?，F在很難吃到那樣的豆腐了。
又過了兩年吧，這個牛屋礙事了，因為堂哥家要在這里蓋房子。于是，我爹和我伯就重新找了個空地蓋房，在我家北邊不遠，自己制土坯，自己拉泥土，打地基。那個時候我也幫助父親拉過泥土，還挖土制土坯，后來也請了人幫忙，幾個月后，房子終于建成了。兩間房，還挺寬敞的，能放一張床，床尾是放牛草料——麥秸的地方。兩間房是聯通的，牛單獨住一間，后面放干沫子。牛把地面尿濕了，用干土沫撒在上面，軟軟的，供牛臥下休息用。爺爺已年老體衰，讓他退休了。伯在外面闖江湖，我家和伯家的牛就主要由父親來看管和喂養(yǎng)，父親義不容辭地挑起了喂牛的重擔。
父親喜歡讓我跟他睡一起，暖腳頭。那時候冬天很冷，牛屋又在村子的Zui北邊，北風很大。要給牛生火，讓牛也暖和些。我也常去牛屋烤火，很幸福的樣子。如果更冷了，我們就睡在麥秸堆里面，又暖和又舒服。記得堂哥也在麥秸堆里睡過，有次他竟然睡到天亮，趕不上去上早學了。
養(yǎng)牛有一套復雜的程序。首先要準備吃的。我們南陽黃牛主要吃的是小麥秸稈，簡稱麥秸。麥子收割后，要把麥秸堆成很大的垛，垛要堆好，這也是技術活，不能漏水。接著需要用鍘刀把麥秸鍘碎，用鍘刀要鍘一整天，然后或背或拉回牛屋。牛要進行繁重的體力勞動，光靠吃麥秸還不行。需要增加精飼料，比如油餅（棉花，芝麻，花生等炸油后的渣子），這個大部分買的，還有麥麩皮，紅薯干粉等，這都是自家地種的。
牛喝的是井水，跟人一樣，有一個大缸，我們每天要去一百多米外的井里挑好幾挑水。
南陽黃牛身軀龐大，役肉兼用。能長四尺多高，一般重一千多斤，成年公牛能達一噸。
我家鄉(xiāng)位于新野縣的東部，不靠近大河，土壤是黑土，土層深厚，很容易板結，不像西鄉(xiāng)的沙土地，很松散，犁地容易。如果獨牛工作的話，需要比較大點的牛。這也是優(yōu)生劣汰，造就了南陽黃牛高大威猛，體格健壯，威風凜凜，動作迅速，品質優(yōu)良。
當時，我們跟伯家喂的是一頭大母牛，比我還高，她能吃，能喝，能干，能生仔。犁地的時候到了，給它帶上牛籠嘴，拉上欄拖，放上犁耙等農具，讓牛拉到地里。訓練好的老牛，她能聽懂人的口號，“”喔、喔”是停止的意思，“噠噠”是向右走，“咧咧”是向左走，“哨”是往后退。有了這些口令就能讓牛順利犁地了。
南陽黃牛動作迅速，不像水牛慢悠悠的，她有快牛之稱。必須先給他扎個牛鼻圈，牽著她的鼻子走，不然的話，她的力量是非常強大的，你拉不住他。犁地時，右手扶犁，左手拿鞭。有些牛不聽話，還要挽住韁繩，防止意外。
這年的天有些干旱，牛犁起地來很吃力，犁起的土塊像盆子一樣。一會兒牛就氣喘吁吁，放慢了腳步，父親一個鞭子響起，她又加快樂腳步。犁到了車轍那里，異常堅硬。只見老牛低頭彎腰，身體前傾，后腿猛蹬，父親也在后面使勁推犁，老牛不負重忘，拿出了牛脾氣，她競然出汗了（牛的汗腺不發(fā)達，一般不會出汗。），用盡了全身力氣，一步一步緩慢前行，終于犁到地頭了。看到她的肌肉在發(fā)抖，大口地喘著氣，父親看在眼里，疼在心里，于心不忍，就讓他稍微休息一下，接著又出發(fā)了。
大概兩三個小時后，牛需要休息，也讓她趁機進行倒沫，即反芻，也叫倒嚼，從外表看是牛嘴一張一張的，流著白沫，我們方言就叫倒沫。牛羊等都是反芻動物。牛食量很大，采食匆忙，特別是粗飼料，大部分未經充分咀嚼就吞咽進入瘤胃，經過瘤胃浸泡和軟化一段時間后，食物經逆嘔重新回到口腔，經過再咀嚼，再次混入唾液并再吞咽進入瘤胃的過程。這就叫反芻，等于重新吃飯。這個很重要，如果牛太累了或生病了，她也不反芻，要仔細觀察，倒沫完之后再干活。農忙季節(jié)，搶種搶收，牛體力消耗很大，一定要加餐，保證吃好。
二、青少年時的喜憂參半
有一次種完地，我拉著牛回去，天已經暗了下來，也許是她累了。走得比較慢，我就在前面走，父親在后面拉車，走得更慢些。到村子北邊了，這里是小路，兩邊都是玉米和篦麻等。突然，老牛趁機在我后面給我抵了一下，雖然不是很重，但是也嚇我一跳。畢竟年紀還小，我趕緊把牛繩扔了，就去找父親。父親聽到我的聲音后，趕忙跑過來，看到了牛，鄉(xiāng)親們聽到聲音也過來了，圍在一起，總算把牛逮住了。她在父親面前老老實實，任勞任怨?？稍谖颐媲熬退ＥＦ?，不聽我話。也許是我沒有經驗，很少喂她，跟她感情不深，她對我有意見吧。
從此，我對她更加好了。 放學了，或者暑假期間，就去地里割青草，秋天就掰玉米葉子，掐紅薯葉，喂牛。星期天，割草有時能跑很遠，塞滿滿一筺子，抗在肩膀上往家走。青草很重，我很瘦小，壓得我肩膀很疼，也要彎著腰堅持往家走。到家一看，肩上都是紅印子。但是一看到老牛吃得津津有味，心里很高興，很有成就感。母牛還要去地里犁地，拉車，她更辛苦。后來她懷孕了，這時更要精心照顧，小心伺候。牛屋里放了一臺石磨，專門給牛磨黃豆?jié){喝的，牛是稀的稠的一起吃。有了這些精心伺候，牛不再抵我了，且比較聽我的話了。我也始終相信，萬物有情，你對他好，他早晚會回饋你的。
晚上是聽著牛鈴，聽著牛反芻的聲音，聞著牛的騷氣入睡的。有了牛的陪伴，我們的日子更加充實。后來，這個母牛生了一個小牛。這小牛剛生下來，就能站起來，稍后就能到處跑了，很是可愛，給我們的生活增添了不少樂趣。
可是一個月后，小牛病死了。我的心情非常難過，茶飯難咽。父親說，扔了挺可惜，就把小牛皮剝了吃肉。
聞著香噴噴的牛肉，他們吃得很香，我卻沒有食欲。要知道在那個時候，農民們剛能吃飽飯，想吃頓肉，那是很難得的。父親說，吃呀。我夾一塊放到Zui里，勉強咽下去，心里很不是滋味，我吃的是小牛呀，我不能吃他呀。我就再也沒有繼續(xù)吃肉了。
不知道什么原因，這個母牛生的小?？偸秦舱?，后來就把她賣了，又買了個小公牛。這個小公牛有些調皮，割麥的時候，需要她拉車，她沒拉過，東扭西歪，不好好走路，我就牽著她，讓她跟著我走。慢慢地，她也會拉了，能拉很多麥，大大減輕了我們的負擔。
搶收、搶種的時間到了，這天我跟父親帶著牛去種豆子。要順著麥壟走直，我必須要在前面牽著牛走，父親在后面搖樓播種。走著走著，牛想逗我玩吧，把我的右腳狠狠地踩了一下，我哪里經受她這一腳，我“啊”了一聲，腳拇指鉆心地疼。要搶種，我顧不了那么多，農民的孩子沒有那么嬌氣，繼續(xù)牽牛前進。
到了地頭仔細一看，哇，流血了，牛竟然把我的腳指甲全踩掉了！心里有些不舒服，我這腳趾甲啥時候能長出來呀？那時候，畢竟是年輕小伙子，沒多久指甲就長出來了。只是到現在，這個右腳拇趾甲從外表看，還有些不太光滑。
到了秋天種麥的時候，經過我們的精心養(yǎng)育，小牛已經長大了，更加肥壯，勇猛霸氣。
這天我們在村西的溧河邊種地，我牽著她，走了沒多遠，他突然用角就向我這邊猛抵過來，她跳出了樓車，亂套了，父親看到后，急忙跑了過來，抓住牛繩，把他的鼻子提起很高，接著又猛地扳起牛頭猛轉圈。父親正值壯年，比較勇猛，這樣牛就老實多了，父親又用鞭子猛抽，牛低下了頭顱，夾著尾巴老實多了。還是父親對付牛有經驗，再加上他喂養(yǎng)的時間長，牛也不敢抵他。稍后，我又接著牽牛繼續(xù)種地，可我還是心有余悸，小心謹慎，對他又愛又恨。
雖然那時候，牛抵人甚至傷人，時有發(fā)生，但是她的功勞遠遠大于過失，她永遠是人類的朋友，我永遠感恩于心。
放暑假了，我們不僅要寫作業(yè)，還要割草喂牛，放羊，干農活等。牛吃了青草，可以少喂或者不喂精飼料了，減少了成本開支。我們近處的草割完了，就跑到比較遠的溧河邊割，有多次還跑到河西邊沙堰鎮(zhèn)的馬莊、李營等。Zui遠時騎上自行車，甚至到南新公路（原103省道）旁邊，有十來里路遠。
有一條，老爹說，牛Zui近吃草很少，不時地張望發(fā)呆，無精打采，可能是消化不良吧。父母后來，就弄了蘿卜干放在大鍋里熬，然后灌給牛喝，她輕易不會自己喝，必須用酒瓶子灌她嘴里，強行讓她喝下。每天晚上父母都給他煮，但是效果不太好。
深秋種完麥之后，就把她賣了，然后再買個小牛喂養(yǎng)，這樣能騰出一些錢，增加了收入。如此年復一年，一直到上世紀末期。隨著改革開放的深入，外出打拼的人越來越多，農民收入增加，都陸續(xù)買了鐵?！侠瓩C，喂牛的人家是越來越少了，牛行業(yè)有些沒落了。
到了本世紀初，我也準備結婚了，可是剛蓋好新房沒幾年，手里不太寬余，需要結婚的彩禮和籌辦其費用還差一點，令我們愁眉不展。這時候，父母都說，就把牛賣了吧，能賣一千多呢。于是牛賣了，解決了燃眉之急。感謝牛，你幫了我大忙，感恩牛，我順利結了婚。
牛雖然沒了，多少有點不舍。令我欣慰的是，結婚的嫁裝就包括一臺鐵?！妮喭侠瓩C。拖拉機比牛方便多了，不用喂養(yǎng)，減輕了不少負擔。接著我有了小孩，父母年齡也大了，就再也沒有養(yǎng)過牛。
牛喂起來雖麻煩，但她主要吃的是秸稈，花費成本比較低，比養(yǎng)豬劃算些。牛勤勞一生，她犁地，種地，耙地，拉車。讓農民能順利種地，種好地。不但解決了我們自身溫飽，還上繳公糧，供應那些吃商品糧的人，同時也給我們帶來了財富。
前些年在家時，十來歲的兒子還沒見過真正的牛。當他看到隔壁村有人在用牛犁地，就飛快跑去看，認真真看了很久。然后跟我說，爸，這牛真歷害，還真的會犁地。
現在見到牛，還打心眼里感到親切舒服，只是再也沒有見到像牛這樣勤勞能干的動物了！
三、迎來了幸福的春天
現在一家一戶養(yǎng)牛雖然很少了，但是規(guī)?；B(yǎng)殖卻蒸蒸日上。黃牛產業(yè)又喚發(fā)了青春，迎來了春天。
隨著社會的不斷發(fā)展，規(guī)?；丘B(yǎng)殖業(yè)的必然趨勢。因為規(guī)?；B(yǎng)殖不但可以有效地節(jié)約社會資源，降低成本，也有助于市場的穩(wěn)定，改變當前供求關系不合理的現狀。
規(guī)?；B(yǎng)殖也有效推進技術進步，而且是實施標準化生產、提高畜產品質量的必要基礎，這也是非常符合當前消費者健康、安全的消費理念，是未來發(fā)展的必然趨勢。
令人欣慰的是，位于我們河南新野的科爾沁牛業(yè)，規(guī)模巨大，投資幾億元，建設了一個集屠宰加工、肉牛育肥、牧草種植、科研開發(fā)、沼氣發(fā)電、觀光旅游等為一體的肉牛產業(yè)集聚區(qū)。
在其龍頭帶動下，形成了良種繁育、飼草飼料、肉牛育肥、電子拍賣交易、屠宰加工、冷鏈物流、產品銷售等產業(yè)鏈。流轉了土地，規(guī)模種植甜玉米，帶領周邊農戶養(yǎng)牛，其秸稈養(yǎng)牛、牛糞制肥、生產食用菌、肥料還田、沼氣發(fā)電、沼液還田等生態(tài)循環(huán)鏈，科爾沁牛業(yè)公司+農民合作社+中牧擔保公司等產業(yè)服務鏈，田間地頭——產品加工——物流運輸——超市經營——餐桌消費等質量全程監(jiān)控鏈，建成了河南省當先的高效生態(tài)循環(huán)經濟示范園區(qū)。
同時帶動周邊農民科學養(yǎng)殖，增加了大量就業(yè)崗位，創(chuàng)造了可觀的財富，為新野的經濟騰飛做出了很大貢獻。位于南陽地區(qū)新野縣的黃牛雕塑，勇猛向前，插翅騰飛，栩栩如生，令人振奮！
早在一九九八年，南陽黃牛就被國家農業(yè)部首批列入國家畜禽品種保護名錄，2002年又通過國家質量技術監(jiān)督總局原產地標記域名注冊。二〇〇六年六月二日，南陽黃牛又列入國家級畜禽遺傳資源保護名錄。
南陽黃牛，肉質細，香味濃，深得大家喜愛。黃牛及其產品輻射上海、北京等全國十幾個大中城市，并遠銷俄羅斯、韓國、日本、中東、香港等國家和地區(qū)。南陽黃牛品牌已經叫響，南陽黃牛產業(yè)正逐步形成，并正在成為南陽市發(fā)展農村經濟的特色產業(yè)，是南陽人民寶貴的財富，不愧是南陽的三寶之一。
在我們南陽新野縣，非常有名的新野張飛臊子板面，相傳是三國時張飛發(fā)明的。其中的臊子就是用我們本地的南陽黃牛肉制作的，味道鮮美，非常有特色，幾千年來，長勝不衰，新野臊子遠銷海內外，威名遠揚。
2015年李克強與上合組織各國領導人在鄭州相會，歡迎宴菜單上的大菜是南陽黃牛烹制的牛排，真給南陽長臉。
走在南陽，幾乎每家餐廳都有以南陽牛肉為食材的特色菜，讓游客垂涎三尺、流連忘返。真空包裝的黃牛肉、嚼勁十足的牛肉干等產品，已作為南陽特色產品遠銷國內外。僅南陽市區(qū)就有牛肉湯館幾百多家，年消耗肉牛5萬頭，南陽牛牛肉制成牛肉干、牛肉松之類干品，作為高檔旅行休閑食品，市場前景廣闊。
現在的黃牛再也不用犁地干活了，她曬著太陽，自由自在，仿佛又回歸了她本來的狀態(tài)；她聽著音樂，快快樂樂；她喝著純凈水，住的冬暖夏涼，幸福無比。她用自己甘甜的乳滯哺育著人們，用自己的身軀帶來了人間美味，創(chuàng)造了無窮的財富。
我很敬畏牛，跟她有著不解情緣，她也是我的貴人，時時感恩于心，刻刻保護于她，更輕易不吃她的肉。
牛啊，看到你現在生活條件更好了，我倍感欣慰，你有了更好的歸宿，你迎來了幸福的春天。
來源：林海文學原創(chuàng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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